02-19

第二季:马来半岛 • 空风洞练修
最后更新: 2025年8月15日 下午5:00    总字数: 6311

第十九章:机关下的实验室

前情提要:

刚要提步,基拉娜却轻轻扯住他的衣袖,仰头望着他道:“没事,我带你去那个山吧。”

正文:

“行吧。”黄鞍嘴上故作平静,可当基拉娜那只细腻冰凉的手指悄悄牵住他的手腕,指尖轻轻一扣,黄鞍耳根子顿时泛起了点淡淡的红晕。

“这是我之前照着窝谦背包缝制的同款背包,我想你一个冒险者也是该拿着。我里面装了一点医疗用品和食物,你可以随时拿来用。”

“感谢啊。”黄鞍从后方接过背包。

他低头看了她一眼,女孩仿佛没察觉似的,只是目光盯着林间小路,像个什么事也没发生般,轻轻说道:“这条山路泥滑,小心点,别走太快。”

黄鞍咽了口唾沫,勉强扯了个笑,“我可是个男人,这些东西只是小事而已。而你。。。”

“我咋了?”女人脸红的问道。

“你才是最重要的。”黄鞍摸着她的头说道。

她没挣开那只柔软纤细的手,就这么任由黄鞍牵着,沿着那条湿润、苔藓滋生的小路,一步步走向深山。

两人身影在晨雾中逐渐淡去,脚步声和偶尔拂过树叶的风声交织,林间露水打落在地,像是天光下微小的水晶碎片,一切安静得只剩下心跳声微微作响。

“吱吱——!”

薄暮时分,一只麻雀扑棱着翅膀,从远山密林间飞掠而下,穿过青灰色的浓雾,最终落在一根枯枝上。枝桠微颤,麻雀抖抖羽毛,歪着小脑袋望向沼泽深处。

湿气氤氲,水草浮动,泥潭泛着墨绿波纹。沼泽中央,一棵千年参天古树盘根错节,枝叶遮天蔽日。一道瘦削的身影倚在树下,手中横笛轻抬,低低的笛音在雾气中飘散,像蛇信般钻入四方,幽静又诡异。

忽然,树后的阴影里传来女子嗓音,带着点不耐:

“别吹了,你找我来到底有啥事?”

那吹笛人缓缓停下笛音,抬头看了女子一眼,半张脸被兜帽遮着,只露出瘦长下巴,嘴角微微勾起。

“狐女啊。”

话音未落,他一跃而下,想耍个潇洒落地,却脚下一滑,直接扎进泥潭,“噗通”一声摔了个狗吃屎,泥点子四溅,笛子“哐当”一声滚到一旁。

“大姐扶我。”魔笛手伸出手。

狐女斜睨着,摇摇头,伸手把他薅了起来:“你这副德行,叫我过来干嘛?”

魔笛手拍了拍身上泥巴,一脸苦相,凑过去低声:

“大姐我害怕啊……五天后的篝火大会,他们那边阵容太狠了!”

“咋样?”

魔笛手一边比划一边喊,声音颤着:

“第一统帅Hang Tuah和他的兄弟、如果遇到Hang Tuah那边就可以直接死了。第二难关大臣,那边全是不露招数的阴人,看似不会其实一招下去必死无疑。第三大官皇室护卫队,个个都是修为极高的狠人,我一个人上去那不纯纯送死嘛!”

狐女皱眉,狐耳微动:“管理员没多派点人?”

“就那几个黑色黏液凝成的人型,还说要趁大会感染皇上!我真的是要死了啊!”魔笛手抓着头发,快急哭了。

狐女瞥了他一眼,神色冷静,慢条斯理道:“别害怕,我陪你去。”

魔笛手当即瞪大眼:“陪我啥?你想送死啊。”

“那你要我咋办?”狐女轻哼一声,抱臂。

魔笛手咬了咬牙,左右看看,忽然伸手把狐女扯近,侧头把嘴凑到她耳边,声音极轻,气息贴着耳廓:

“我冒犯的是士兵,但是你的任务好像要直接冒犯皇室对吗?”

狐女愣了愣,狐尾巴蓦地一抖,低头盯着他。

“她疯了啊?”

魔笛手神情阴沉,声音低哑:“没办法了,管理员的选择,这事只有靠你了。”

“所以你要我一起行动?”狐女眼睛微眯,忽然笑出声来,唇角浮起一抹慵懒坏笑。

“这个价呢?”

魔笛手从怀里掏出个黑布包,递到她手里:“200个金袋子,大概2000现银,事成之后全归你。”

狐女接过,手指一挑,打开一角,只见金光晃眼,连雾气都映出一片淡金色。她舔了舔嘴唇,露出尖尖的虎牙。

“哎,不过我跟你说啊,”狐女随手将布包收进腰间系带,尾巴轻轻一晃,凑近他,“我知道皇室里混着咱们一个老朋友。要是他认得出你,兴许能顺个手帮咱们一把。”

魔笛手一愣,挑眉:“谁?”

狐女狡黠一笑,没回答,只是歪着脑袋:“到时候你看见就知道了。”

魔笛手冷哼一声,拍了拍泥巴:“行啊,不过我也知道,那群人估计会趁这时候埋伏黄鞍。”

狐女狐耳动了动,眼神一凝:“哪群人?”

魔笛手挠挠头:“哦哦,我记起来了,就那一个黑色斗篷差点把我们全杀了的那个神秘人。”

狐女嗤笑一声:“哦~原来是他。行,到时候看看他还敢不敢蹦哒。”

魔笛手咬咬牙,眼神阴沉:“放心,皇室内不好像也有我们的一个人啊。”

狐女目光微闪,身形贴近,声音压低,仿佛怕周围水草里的蛇虫听见:“那你的作战计划呢?”

“这个作战计划啊。。。“俩人的交谈声在沼泽内部响起。

而这时,枝头一只喜鹊扑棱翅膀,穿破层层雾气,自北境急速飞掠,朝着王城的方向飞驰而去。

晨曦微光下,王城金顶折射光芒,皇宫内鸦雀无声。

那是一座依山而建、屋脊镶金的宫殿,殿内朱红大柱撑起高阁,香炉中檀香袅袅,随风飘荡。文武百官齐聚正殿,纷纷垂首屏息,不敢多言。

最上方,黄金高座之上,一位身穿金丝布纱袍、头戴花叶天冠的男子缓缓起身。他面容深藏纱幔之中,只见其轮廓高峻,眼神如刀。正是当今马来皇朝之君,满苏尔沙苏丹殿下(Sultan Mansur Shah ibni Almarhum Sultan Muzaffar Shah)。

苏丹言辞沉稳,却带有莫名威严:“众卿,有事启奏。”

一名将军缓步出列,跪伏于锦毯之上,身披黑金织纹战袍,背负马来短剑。他正是皇朝亲军统领,Hang Tuah。

“启禀陛下,臣有一事禀告。”

“讲。”

“臣愿离朝周游列国,探寻近日不断扩散之黑色黏液之源头。”

殿中一阵低声骚动,苏丹微抬手,众臣顿时安静。

“Hang Tuah,将军之忠,朕心甚慰。然朝廷安危不可无人执掌,此事,已命Hang Jebat暂代守内五营之责。”

Hang Tuah却继续叩首,声音坚决:“臣不敢违旨。然——”

“陛下七日后之华诞大典,群臣齐贺,四方使节将至。臣探得密报:黑色黏液势力将有头目亲至,意图当殿行刺。”

“岂有此理!” 一位年迈的文官失声怒道。

苏丹眉头微皱,静而不语。殿内气压仿佛骤然沉重。

Hang Tuah抬起头,眼神坚定:“臣请陛下允臣暂留,待华诞典礼完毕,再启程巡查四海。”

苏丹沉思片刻,终是缓声开口:“爱卿之忠诚,朕自知之。汝可暂留,典礼安后再启程。”

“谢陛下!” Hang Tuah顿首磕头。

苏丹轻摆衣袖,道:“卿还有何愿?”

“有。” Hang Tuah眼中闪过一丝不舍,

“臣此行或远,或归期难定,恳请陛下于臣离朝之后,照拂妻女及儿女。”

苏丹起身,袍角曳地,缓步走至镶嵌宝石的玉阶之上。他身形挺拔,金丝袍在日光下流光溢彩,宛如金龙下凡。

他从御案之上亲手取出一枚雕有王徽的金牌,其上铭文以古爪夷文刻成,象征皇室无上庇佑。苏丹抬手,将其轻抛而下。

“此为‘护族金令’,自今日起,汝之家族受本王亲赐,凡朝中官吏、军卫、地方使节,皆须敬之三分。违者视为蔑上,论罪处刑。”

Hang Tuah连忙趋前,半跪接过金令,双手高举至额头,低头一叩,沉声应道:

“臣,誓死效忠吾王!”

苏丹微微颔首,正欲回座,却听对方继续开口。

“陛下,臣还有一事……恳请单独向圣上禀奏。”

苏丹凝视片刻,未作声,只轻轻挥袖。

“诸卿退下。”

文武百官闻言,纷纷躬身行礼,衣袍摩地,静默而退。随着一声沉重的机关声响,雕花铜门缓缓合拢,整座殿堂随之归于寂静,只余主臣二人对峙在金顶之下,香烟缭绕间,气氛一瞬凝重如山。

随着宫门缓缓闭合,阳光穿过屋脊上的琉璃瓦与镂空飞檐,一道如柱般的金光静静投射进殿堂,落在锦毯中央,尘埃于光柱中浮动,仿佛静止的时空。

殿外,一位驻守的侍卫仰头望着皇宫顶端,只觉那道光束宛如神明降临,不禁低声感叹:“这光……真的是美得不像凡间的。”

“这个光线刚刚好!”黄鞍咬紧牙关,汗水顺着鬓角滑落。他左手紧握一根粗长的树枝,树枝表面布满青苔与湿气,几乎要从掌中滑脱;右手死死抓住一根缠绕在树干上的老藤,指节泛白。他努力向上攀爬,每一步都谨慎地测试树皮与岩石的承重力。

四周林叶浓密,枝桠交错,唯有一缕刺目的阳光从高处破开层层枝叶,如刀般斜斜照下,在这片湿润幽暗的密林中形成一道梦幻的光柱。它穿过氤氲雾气,洒在不远处的一道被藤蔓遮掩的地缝前。

黄鞍微微眯眼:“还有多远啊?”

地缝前方,基拉娜正伏在地上,时而抽动,捕捉着周围的动静。她兴奋的说道:“前面,就是入口。”

突然——

“啊!” 一声低叫划破寂静。

基拉娜脚下踩到一块隐没在落叶下的湿滑青石,石面布满了滑腻的水苔,几乎没有摩擦力。她整个人在瞬间失去了平衡,身躯猛地往下坠去。

黄鞍反应极快,树枝在他掌中“咔哒”一声几欲折断,他猛地松开左手,整个人转身往下一扑,右臂猛然伸出,一把抓住了基拉娜的手腕。

“用力抓住我的手。”他咬牙低吼,双脚勉强卡在粗糙的树根间,全身肌肉绷紧,几乎要被她的下坠之势拉走。

基拉娜整个人悬在半空,发丝散乱,耳朵紧贴头皮,指尖死死扣住黄鞍的手臂。她眨了眨眼,嘴角却勾起一丝笑意:“谢了。”

黄鞍咬牙道:“快点爬上来!你要是再重一点,我的肩就脱臼了。”

“啊啊!”女子惊呼一声,双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腕,指尖发白。她眼中惊魂未定,脸颊因紧张和用力泛出潮红,汗珠在额头凝聚,在光线下晶莹欲坠。

黄鞍猛一发力,脚下深踩树根,背部肌肉一紧,咬着牙将她整个拉上来。

女子扑进他怀里,两人一齐跌坐在树根间的落叶堆上,胸膛剧烈起伏,呼吸急促。汗水顺着脖颈流下,贴住了衣襟。

四周只有虫声聒噪,风从树叶缝隙中穿过,吹动他们散乱的发丝。可两人皆不敢大声喘气,仿佛只要一声响动,便会引来暗处潜伏的未知。

黄鞍低头看向她,眉头紧皱:“有扭伤吗?”

女子抿了抿唇,轻轻点头:“一点点……不过前面,就是山口了。”

黄鞍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伸手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又轻轻调整姿势,把她背在背上:“别逞强了,我背你。”

她犹豫了一瞬,终究还是轻轻把手臂绕在他的脖子上,脸颊靠近他汗湿的肩膀。

“我……不重吧?”

“重,不过只要你平安。这一点重量算什么?”他嘴上调侃。

沿着山径缓缓前行,林间蝉声嘶鸣,交织着蚊虫与树叶摩擦的细碎声响,在耳边织成一张夏日的幕布。而黄鞍的心,却莫名地因为背上的温度与呼吸声,轻轻地跳得有些不受控制。他能感受到她的心跳,也许是紧张,也许……不是。

“前面了。”他轻声说。

那是一个藏于密林之后的洞穴口,地面布满青苔与褐色的藤蔓,洞口低矮如兽口,吐出冷冷的气息。

从洞内,传来清晰的滴答……滴答声,是水珠落在岩石上的声音,一下一下,仿佛是在数着时间。

黄鞍定住脚步,凝视着那幽深的黑暗洞口,洞中如兽之喉,吐着冷凉的风。

“就是这里?”他压低声音问道。

洞内寂静,回应他的是自己脚下“哒、哒”的回声,踏进石地的脚步声在空洞中荡开,显得格外清晰。

女子点了点头,神情中带着一丝疲惫。

“你先休息一会儿吧。”黄鞍将她轻轻放在洞边一块平整的大石上,然后脱下背包,从中取出一大片还带露水的香蕉叶,熟练地折起、撕成条状,小心地包扎在她扭伤的脚踝上。

“绑得不太专业……但至少能缓一缓。”黄鞍抬头看她那倾国倾城的容貌。

她轻轻一笑:“谢谢你。”

沉默了一会儿,基拉娜忽然问:“话说,你和那只狗……关系怎么样?”

黄鞍眨了眨眼,笑了笑,“那是窝谦的小狗,叫它比利就行。”

“挺可爱的名字啊。”黄鞍嘴角扬起一丝笑意,“虽然我总觉得它太精了点,像是个能说话的老头藏在狗皮里。”

女子轻笑,风轻吹起她鬓边几缕发丝。

“那你打算……在这里修行多久?”女子声音突然轻了。

“我也不知道。”黄鞍望着洞口那一点深不见底的黑暗,

“也许……直到篝火大会吧。我想看看这里的皇上,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主要是修行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那到时候,我上山来找你?”基拉娜试探着问。

“应该是吧。”两人都沉默了片刻,只剩下风吹过洞口,带起些微的水汽与植物的腥气。

基拉娜站起身,拍拍腰间的尘土,回头看黄鞍一眼,语气忽然关切道:“那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啊,山上晚上冷得厉害,别着凉。”

黄鞍点点头,轻声说:“你也是,晚上害怕就点蜡烛啊。”

说完,她转过身,踩着碎石小径缓缓下山。黄鞍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渐渐融进林间雾气。

她走出几步后,忽然停下,侧头回望,声音清清地传来“照顾好自己啊。”

“你也帮我好好照顾那两只狗啊,小比利和那只胆小鬼。”黄鞍挑了挑眉毛挥了挥手告别道。

黄鞍独自一人踏入那幽暗的洞穴,脚步缓慢,小心翼翼。他背后是渐远的天光,前方则是湿润的黑暗,如同走入一头沉睡巨兽的体内。

“得找一个比较平的地方……最好能躺一晚。”他低声嘀咕着,一边抬起油灯般的小火折照亮四周,一边谨慎地避开脚下湿滑的岩石。

洞壁上潮湿苔藓反着微光,地面布满碎石与枯枝。他一步步深入,忽然——

“唔哎!”脚下一滑!

他的身体猛然倾斜,踉跄着跌向一侧,膝盖撞上石面,火折一晃。他反应极快,本能地伸手扶地稳住自己,手掌却正好按在一个形状奇异、微微凸起的岩石上。

“咔哒——”一声古怪的低响从石壁中传来,如同机关启动。

“什……”黄鞍一惊,连忙退后半步。

眼前的石壁竟微微震动,随后缓缓滑开,一道藏匿其后的古老阶梯悄然露出。阶梯向下蜿蜒而去,尽头隐约可见一扇镶有铁纹的钢门,门上布满苔藓与斑驳的雕刻纹路,宛如时间早已遗忘的通道。

黄鞍屏住呼吸,目光在门口与周围游移。洞中水滴仍滴答作响,滴在地面,如钟表般清晰。

他缓缓走近那扇门,低声自语:“这灰尘积攒的,已经有很久没人来过了。”

黄鞍缓步踏入。昏黄的火折光洒在地面,勾勒出房间内模糊的轮廓。四周墙壁嵌有铁架,右侧一整面墙陈列着各类兵器——从冷兵器长刀、骨刃,到精巧的机械袖箭,每一件都泛着森冷金属光芒。它们安静地挂在那,仿佛沉睡的野兽,等待着苏醒之日。

左侧几只古老木箱散落一旁,打开的盖子下压着一张张密卷,泛黄的纸张上密密麻麻记录着功法、构图与操作图示,有些甚至写着外语笔迹,似乎并非这个时代之物。

而在屋中央,一张灰尘积满的木桌上,静静摆着一个封口完好的信封。信封边缘微卷,但依然整齐地躺在那里,好像一直等着黄鞍的到来。

他迟疑片刻,走上前,抽出信件。

信纸展开,一行熟悉的笔迹映入眼帘:

“黄鞍,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是不是要躲开那个女孩子啊?既然你进来了,那我给你看了一看我在这个时代制作的密卷和武器。

密卷和武器,都是我亲手打造留下的。全都给你用了,所以别死在太阳神那群狂信者手下。我知道他们的实力有一些可能很强,但我还是相信你能赢的。”

“密卷右边是我一一绘画的灵力和蛊术的操作笔记,先别急着动手,先看看浪费时间。还有,好好打造你自己的东西。别砸坏整个洞口。”

“我相信你你一个天才,肯定可以在玄学中带入点科学的。”

——窝谦

黄鞍嘴角一抽,咬牙低咒:“窝谦你妈的,竟然预判了我的所有行动!还特地留信嘲讽……”

他苦笑一声,将信收起,又看了看手指上泛着白色幽光的古戒戒指内部镌刻着复杂几何与古拉丁字符,在火光下微微颤动。

“不过……我还得感谢你留了这玩意。”

他抬起戒指。

【科学之眼】一切与科学相关的概念,都可于此内具象化:从纳米芯片、神经药剂、导能武器,能以意志展开自动实验室与微型工厂。

黄鞍缓缓握紧拳头,深吸一口气,环顾这座早已被遗忘的地下室。

“好久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