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第42章 双人竹筏
最后更新: 2025年11月22日 下午2:10
总字数: 2445
大家在当地吃了午饭就开始自由活动。
临近下午2点的时候开始集中,开始三段式游玩。
班主任先从本班级里面划出三段式游玩的同学,再由三段式项目搞成三个不同小组,每个组都有一个负责人,负责人要组建一个群聊,到时候集中组员的时候要用到。
然后本班的老师再集体分配到这三个不同的小组来保证同学们的安全。
虞姒是双人竹筏项目的小组长,由她点名负责。钦点完毕后汇报给化学老师(带队双人竹筏项目的负责老师)。
一堆人跟随化学老师来到活动项目处,她说:“这个旅游项目分了很多码头,但是我们只挑了三个热门的码头,分别是上段金龙桥→旧县,全长6公里,约90分钟,全程9次冲坝;中段是水厄底→工农桥,全长3公里,大约40分钟,全程有4次冲坝,有一处竹林景观;下段是骥马码头→工农桥码头,全长6公里,约90分钟,全程9次冲坝,上半段会经过网红秋千打卡处。你们可以按照自己的喜欢来挑选!”
“大家玩的时候也要注意时间,记得关注群里的信息,集中的时候要迅速来到指定位置集中。”化学老师再三叮嘱。
大家都笑眯眯地喊:“好!”
*
江百越问:“选哪个码头好玩?”
江数点开一个视频,里面是关于选择遇龙河双人竹筏的详细攻略是,“看这个。我做攻略的时候,网上博主都比较推荐骥马码头那段,也就是下段。那段比较刺激。”
江百越做好出发的准备:“听起来不错,咱们先玩下段,有时间再去中段!”
江数点头:“行!”
遇龙河在太阳底下,两个人戴着帽子在骥马码头排队,竹筏一艘接一艘地漂在岸边,船工们叼着烟,用浓重的桂柳话招呼游客。
“喂,待会儿冲坝的时候你可别怂啊!”江百越撞了下江数的肩膀,笑嘻嘻的。
“谁怂?待会儿你别抓我胳膊就行。”江数回嘴。
江百越笑笑,心里却已经开始想象竹筏从坝上冲下去的刺激感。
船工是个皮肤黝黑的老伯,戴着一顶泛黄的草帽,笑起来眼角堆满皱纹。他撑篙一点,竹筏便轻轻滑进碧绿的河水里。水极清,能看见水草摇曳,偶尔有小鱼飞快掠过,在阳光下闪出银光。
看着老伯的纯朴善良,江数塞给老伯一张100块的小费。
启程没多久,江百越就开始玩水了。
“这水像不像翡翠?”江百越伸手去拨水,水花溅起,凉丝丝的。
“别乱动,待会儿掉下去可没人捞你。”老伯笑呵呵地说,竹篙在水面划出细碎的波纹。
两岸青山缓缓后退,凤尾竹低垂,偶尔有白鹭从芦苇丛中惊起,翅膀拍打的声音清晰可闻。远处传来其他竹筏上游客的笑声,混着山间的鸟鸣,显得格外空灵。
“前面就是坝了!”老伯突然提醒,声音里带着点促狭的笑意。
江数和江百越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抓紧了筏上的竹椅。水流骤然变急,竹筏微微翘起,像被什么力量猛地往前推——
“哇——!”
竹筏俯冲而下,水浪轰然炸开,冰凉的水花劈头盖脸地扑来,江百越尖叫一声,死死拽住江数的胳膊,江数一边笑一边抹脸上的水。竹筏重重砸进下游的水面,摇晃几下,又恢复了平稳。
“刺激吧?”老伯哈哈大笑,抹了把脸上的水珠。
“太爽了!能不能再来一次?”江百越兴奋地喊。
“别着急,这一趟下来有9个冲坝!”老伯说,但眼里带着狡黠的光,“不过前面水缓,你们可以慢慢漂。”
阳光重新洒在河面上,碎金般闪烁。他们靠在竹椅上,让水流带着他们缓缓前行,偶尔有微风拂过,带着青草和泥土的清香。
“下次还来吗?”江百越问。
“来啊,下次换你坐前面,我看看你被水浇成落汤鸡的样子。”江数笑。
“切,你刚才不也吓得够呛?”
竹筏悠悠荡荡,漂向更远的青山深处。
这个坐游船的白宁谦,非常悠然自得,顺手拿起他在便利店买的鸡尾酒,随着游船的行程,他录起视频来,朝着群山喊了一句:“敬我广西大好河山!”
视频里面冒出一句8班班主任的声音:“白宁谦不要买酒喝!”他愣了一下神,举起手机,把录像镜头移到她班主任的脸上,录完才关了录制。
江百越点开视频都要笑疯了。
李镇不太OK,已经被竹筏吓到了。他的船工把篙搞掉了,他和另一个同学看着这个可怜的大叔,还有盯着漂走的篙。不过还好联系了工作人员来送篙,继续开启双人竹筏之旅。到了第三个冲坝,不幸再次降临,他觉得玩这种项目就是要体验漓江之水的清凉,非要穿他的烂拖鞋去玩这个项目。结果啊,冲坝的时候,一只拖鞋被水冲走了。他都快绝望了,发信息到群里面问谁捡到他的拖鞋。后边还是江百越发现了他的拖鞋,让老伯把他的拖鞋勾回来的。
众人玩得特别洒脱!就这个漓江爽!
等暮色垂落时,大家都纷纷收队了,漓江便成了一幅未干的水墨。
远山褪去了白昼的锋芒,化作青黛色的剪影,层层叠叠,在薄雾中晕染开来。水是静的,却又不全然静——偶有渔舟划过,橹声咿呀,搅碎一江霞光,水面便泛起细密的金鳞,转瞬又归于平滑。
岸边的竹丛沙沙低语,叶片上还沾着白日的余温。三两只白鹭掠过浅滩,长腿点水,惊起一圈涟漪,倒映着的山影便跟着晃了晃,如同宣纸上洇开的墨痕。
更远处,村舍的灯火次第亮起,暖黄的一点、两点,像是谁随手撒落的星子。炊烟袅袅升腾,与江雾纠缠,模糊了天与水的界限。
此刻的漓江,既非工笔,亦非写意,而是天地以光阴为笔,饱蘸暮色,在无边的寂静里,缓缓绘就的——半卷残稿。
江心浮着几叶竹筏,老渔人披着蓑衣蹲坐船头,烟袋里的火星明灭,与远处山寺的灯影遥相呼应。筏尾的鹭鸶忽然扎入水中,衔起一尾银鱼,水珠从羽翼滑落,在夕照里串成琥珀色的帘。岸边洗衣妇用的青石板上,水痕映着天光,蜿蜒如一道未写完的篆书。有风自峡谷来,掠过芦苇丛,千万根穗子便齐齐低头,露出背面的银灰色,像是大地忽然翻了个身。
最后一缕霞光沉入西山时,江水忽然变作靛青。游鱼的脊背划开水面,留下转瞬即逝的细线,如同穿梭的银针,在绸缎上绣着无人能解的纹样。对岸的竹林里传来竹鸡的咕哝,应和着某个未归樵夫的斧声。月亮从象鼻山的弯处浮上来,山体顿时成了剪影,那垂入江中的石鼻,此刻竟像要啜饮月光的银浆。忽然有萤火从草丛升起,三两点,七八点,渐渐连成飘忽的星河——原来最亮的星光,从来不在天上。